神醫華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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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三國演義》中有一個刮骨療毒的故事,講的是三國名將關羽,作戰時胳膊上中了一支毒箭,請來當時的著名醫生華佗來看。華佗將他中箭的地方割開,用刀刮掉了骨頭上的箭毒,然後敷上藥膏,包紮起來,不久關羽的傷就好了。華佗也就因此更出名了。

華佗(141-208),字元化,是東漢末年沛國譙縣人,即今安徽亳縣。自小熟讀經書,學問淵博。當時天下大亂,疫病流行,老百姓苦不堪言。當時著名的詩人王粲在《七哀詩》裡這樣寫道:「出門無所見,白骨蔽平原。」這是當時社會景況的真實寫照。目睹這種情況,華佗就抱定主意要做一名良醫,為百姓解除痛苦。

 

不求名利,不慕富貴,使華佗得以集中精力於醫藥研究。《後漢書.華佗傳》說他「兼通數經,曉養性之術」,尤其「精於方藥」,人們稱他為「神醫」。

華佗高明之處,就是能批判地繼承前人的學術成果,在總結前人經驗的基礎上創立新的學說。中醫學到了春秋時期已經取得輝煌的成就,而扁鵲對於生理病理的闡發可謂集其大成。華佗的學問有可能從扁鵲的學說發展而來。同時,華佗對同時代的張仲景的學說也有深入研究。他讀到張仲景著的《傷寒論》第十卷時,高興地說:「此真活人書也。」可見張仲景的學說對華佗影響很大。

華佗精於方藥、針灸,內、外、婦、兒各科都很在行,尤其擅長外科。據載,他曾為患者做過腹腔外科手術,在1800多年前,那醫療技術,實在是居世界領先地位的。為手術鎮痛之需,他還潛心研製,首創了一種名「麻沸散」的麻醉劑。由於醫術高明,他的行醫實踐,每每演化得如同神話,下面這件事就很有趣味。

一次,華佗在路途遇上一位覺得喉部梗阻的病人。經過一番觀察詢問,華佗並不開什麼藥方,卻讓患者去路旁燒餅鋪買些口味很酸的飲料,說是回家喝下,病體就會痊癒。病人將信將疑,心想反正沒什麼壞處,果真買了幾升這種酸酸的飲料,回家喝了。豈知喝下不久,便覺喉頭痒痒,吐出一條似蛇非蛇的蟲來。當然,那並不蛇,而是蛔蟲一類的寄生蟲。原來是這寄生蟲在喉頭作怪,才令病人感到咽喉梗阻,蟲被酸性飲料一刺激,便安穩下來而隨酸水吐出。「蛇」被吐出後,病人先前的症狀自然消失,他興奮地帶著「蛇」去華佗家,卻發現華佗家的壁上掛著好些同樣的「蛇」。

華佗身為醫生,並不滿足於醫術的精益求精,覺得使人「病不生」更為重要。為人人都能健體強身,他留心觀察各種動物的體態動作,選取了虎、鹿,熊、猿、鳥五種作為模仿對象,創為「五禽戲」——一套五種活動筋骨關節的體操運動。華佗收過許多學生,常向弟子強調應多事運動,保持「血脈流通」。他還認為道家的導引之術「熊經鴟顧,引挽腰體」,目的也是為了「動諸關節,以求難老」,即減緩人衰老的進程。他雖創「五禽戲」,卻又指出運動量必須適度。以一禽之戲而言,「微出汗即止」。他的一位學生,按他的「五禽戲」法式經常動動,活到九十多歲,耳聰目明,齒牙堅固,咬起食物就如年輕人一般。

[國傳統健身方法:五禽戲《後漢書.方術列傳.華佗傳》記載:「吾有一術,名五禽之戲:一曰虎,二曰鹿,三曰熊,四曰猿,五曰鳥。亦以除疾,兼利蹄足,以當導引。體有不快,起作一禽之戲,怡而汗出,因以著粉,身體輕便而欲食。普施行之,年九十餘,耳目聰明,齒牙完堅。」實施細節南北朝時陶弘景在其《養性延命錄》中有比較詳細的記載:1.虎戲者,四肢距地,前三擲,卻二擲,長引腰,側腳仰天,即返距行,前、卻各七過也。2.鹿戲者,四肢距地,引項反顧,左三右二,左右伸腳,伸縮亦三亦二也。3.熊戲者,正仰以兩手抱膝下,舉頭,左擗地七,右亦七,蹲地,以手左右托地。4.猿戲者,攀物自懸,伸縮身體,上下一七,以腳拘物自懸,左右七,手鉤卻立,按頭各七。5.鳥戲者,雙立手,翹一足,伸兩臂,揚眉鼓力,各二七,坐伸腳,手挽足距各七,縮伸二臂各七也。

後來,曹操害了頭痛病,請了不少醫生醫治都不見效。有人推薦了華佗。華佗診斷後說:「頭腦疼痛是因患了風病。病根在腦袋中,風涎出不來,服湯藥沒用。我有個治療的方法:先飲麻沸湯,然後用利斧砍開腦袋,取出風涎,才能除掉病根。」曹操大怒道:「你這不是要殺我嗎!」華佗說:「您應該聽說我為關公治胳膊的事吧,他的胳膊中了毒箭,我為他刮骨療毒,關公一點也不害怕;你這病與關公比不算大,為什麼這麼多疑呢?」曹操說:「胳膊痛可以刮,腦袋怎麼能砍開?你一定是與關公有私,現在想趁這個機會來報復我吧!」呼左右把華佗拿下,送到獄中。

監獄中有個獄卒,姓吳,人們稱他為「吳押獄」。他敬重華佗的為人,每天拿酒食給華佗吃。華佗非常感激,告訴他說:「我快死了,遺憾的是我的那部《青囊書》還沒有傳到世上。你的深情厚誼無以報答。我寫一封書信,你派人送到我家,取來《青囊書》贈給你,這樣你就可以繼承我的醫術了。」吳押獄非常高興地說:「我如果得了這本書,就不幹這個差使了,去醫治天下病人,使先生的醫德繼續流傳。」華佗當即寫了書信交給吳押獄。吳押獄拿了《青囊書》回到獄中,華佗看後就把書贈給了他。十天之後華佗死在了獄中。

吳押獄買棺葬了華佗,辭了差役回家,想拿出《青囊書》學習,卻見他的妻子正在那裡焚燒那本醫書。吳押獄大吃一驚,連忙搶奪過來,可是全書已被燒燬,只剩得最後幾頁。吳押獄非常生氣,怒罵妻子。他妻子說:「縱然學得與華他一般神妙的醫術,又能怎樣?最後像華先生一樣死在大牢之中,要它何用!」吳押獄唯有連連嘆氣。《青囊書》就此失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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